要知道,这些侍卫都是张元琅派来的,此时“秋往事”竟让他们将自己真正的主子拿下。连易倾城和付华都不置可否,付华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易倾城倒是镇定,将这些人的面孔挨个看过,侍卫中的领头一人汗如雨下,看来他们被安排在这儿的差事是砸了,以皇上的聪慧还会看不明白吗?
张元琅睨向“秋往事”,恍然明白了什么:这是中了皇上的激将法,皇上一下子就把他的亲信通通辨出来了,这些人只能撤了。
此刻发生的一切,早已将张元琅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,他急道:“妖孽祸国,还不速速将她拿下。”
见此,一旁的夏雪宜立刻火上浇油:“老家伙,朗朗乾坤,何来妖孽?皇上面前信口开河,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皇上,有没有君臣礼仪?”
“好了,好了。”
就在二人闹得不可开交之时,易倾城稳稳站在他们当间凝向张元琅。
“张卿,这宫女朕自会处置,你勿须动怒!”
“哼!”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张元琅也没有想到皇上竟会如此袒护这宫女。若是再缠斗下去,追究起侍卫怎么换成了他的亲信,反而落了把柄,将他手中协领御前侍卫的权利削了,自己又落了下风。
皇上此时不点破,实在费解。索性冷哼一声:“遵皇上旨意。”
易倾城微哂:“好了,朕乏了,你们先下去吧。至于爱卿所说的增税之事,朕回宫之后会与群臣商议,到时再做定夺。”
张元琅“唉”叹一声:“那老臣先告辞了。”
至于那些侍卫,更是恨不得早早的离开这里,跪安后都急吼吼退了去。
易倾城面无表情,道:“你也先下去吧。”
说这话时,意味不明,也不知道是让小安子下去,还是让夏雪宜下去。
小安子打了个千,响亮应了声“是”,碎步退了去。他毕竟伺候皇上多时,何等会常言观色。不过,天威难测,也有他拿不准的时候,待要转身退去。皇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顿觉脊梁骨一阵寒意。
“待朕回宫再收拾你。”
小安子急忙跪下,冲着皇上磕了几个响头:“奴才惶恐,求皇上饶了奴才。”
易倾城道:“去,看着碍眼。”
“这便是你提及的秋往事,果然衬你。”易倾城不觉莞尔,信步走出大帐。付华顿时面红耳赤,不想当日拜托皇兄之事竟惹来如此讥诮。一时愣愣,片刻方才勉强笑道:“皇兄最爱与臣弟说笑,臣弟恭送皇兄。”
此刻,帐篷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,两两相望,竟有恍如隔世之感。时光荏苒,案几上冒出一缕缕粉淡色的透出蕴蕴的苦香,氤氲的散去笼着暖暖的心。
夏雪宜幽怨地叹息一声。城城糊涂,若是知道了自己把老婆推给别的男子,会不会纳闷自己这顶绿帽戴得好冤枉啊?
少顷,她还是带着笑靥问:“我是该叫你付鑫,还是该称呼您为云王呢?”
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都是朋友。”
虽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无法隐瞒,但付华依旧微笑,并未端出任何架子。
“说得对。”闻言:“秋往事”一脸调皮之色,嗔怒道:“付鑫,付华,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。”
“你果然冰雪聪明。”
“秋往事”道:“既然你是王爷,那不如带我出去玩玩。”
听到这话,付华目光一滞,他专注地凝视着“秋往事”长长的睫毛轻摆飞扬,沉香与女子的脂粉熏香缠绕出暧昧而迷醉的意味。他不能思考了,只留给“秋往事”一个颀长的背影,慢慢退将帐外。
“秋往事”怔了怔,又追问道:“行不行啊!你们当贵族的,不会害怕一出门就会遇见刺客吧?”
“好,你说去哪儿玩?”
“秋往事”笑了笑道:“你跟我来就知道了。”
他沉吟一下:“等会儿,本王去叫上辛腾蛟,还要带上我的大宛国的良驹。”
“等等,先去玩玩你的大宛国的良驹。”
天幕下一匹白色郡马奔腾,十分俊美。
付华牵着马而来,对“秋往事”道:“可要试试?不过你这身量……”
听闻此话:“秋往事”撇了撇嘴角,谢谢你口下积德,没有直接怪她胖。不过,她从不以自己胖为耻,何须见怀呢?神情中又透露出些许得意。可真正马儿飞起来了,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骑马的那块料,身子在马背上根本无法支起,又羞于贴在后面那位的胸口。
过了不久:“秋往事”开始身子倾斜地快要从马背上跌下来。付华将她一把揽在怀里:“往事别怕,双腿使劲,夹住马肚子。”
她很想照着他的话去做,可是试了几次不觉苦了脸。最后,心一横,一个飞脚爱踢哪儿踢哪儿。马吃了痛,一下撂起蹄子,跃起一丈,她与地面几乎形成九十度角。“妈妈呀――”她大概想不明白,也永远想不明白马怎么突然使起性子要摔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