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响声过后,上千条白色的冰链失去了魔力的加压,化成了空气。冰稚邪和蓝隐两人同时从空中落下‘砰,砰’重重的摔倒在地下。
“结束了吗?”赫拉多注视着。
爱莉丝的手紧紧的抓着舅舅罗斯特的大手,万分关切的看着冰稚邪,希望他能站起来,希望他能安然无恙。
托姆也看着,他看到两人躺在地上,很想在叫卫兵上前把他们抓起来,可是经过了两次那个事件后,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“咳咳。”冰稚邪一边咳一边吐血,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啊!”爱莉丝高兴得很。
莱德切自问道:“他赢了吗?”
“不。”什维克皱着眉头道:“你难道没发现,他们谁都没有用自己的召唤守护吗?而且……”
冰稚邪又咳了两声,除了第一口吐出来的是鲜血外,后面吐出来的血都变成酱紫色的了。
“他中毒了,而且还不轻。”赫拉多道:“刚才蓝隐那一招仿元素再生化的‘鬼手逆袭’,可不是那简简单单27刀的毒啊,这毒能要了他的命。”
莱德切疑问道:“那他为什么还不解毒?”
“因为……”
正说着冰稚邪已经施展起了魔法。
“因为对手的威胁仍然存在。”
“哇!”一根圆形冰柱突然从地下窜出,顶撞在蓝隐的胸口,将他顶上了天。紧接着冰稚邪魔力一动,双手一合,天空中顿时出前两根巨大的圆冰柱,从左右两边合撞在一起,撞蓝隐狠狠的夹在中间。
‘砰砰砰砰砰砰……’蓝隐一边下落,周围幻出的冰柱接边不断的像夹肉饼一样撞在他身上。直到他快落地时,两面巨大的冰墙‘咣’的撞一起,合得紧紧地,将他夹在了当中。
“呃……”莱德切看得眉头直跳。
爱莉丝虽然希望冰稚邪打赢,可现在都不敢看了。
赫拉多心中道:“好残忍,好狠毒的人!可恶,这家伙真的是个14岁的小孩吗?”
冰稚邪一只手紧紧地摁着心口,毒素蔓延带来的巨大痛苦如揪心一般的疼。他额上都疼出汗来了,但还是再次聚起了魔力,不是给自己缓解毒素,而是攻击。
托姆惊骇道:“这家伙干什么?都这种情况下来,不给自己治伤,还要打吗?”
两面巨大的冰墙并没有因为合拢而停止挤压,反而在冰稚邪魔力的催促下仍在往中间使劲的挤,挤到冰墙碎裂,崩坏。
崩碎四溅的冰屑在空中化为了寒气,众人看得心惊胆颤。“对方都这样了,他还想怎么样?”尤里叫道:“魔鬼,这家伙是魔鬼!”
可赫拉多和什维克他们却不这么认为。赫拉多道:“他是很残忍,但如果给自己的敌人留下生路,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了。”
“是啊,既然是非死不可的敌人,那么杀死他就是最终的目的,绝对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患!”市长托姆也如是说。
爱莉丝捂着耳朵伏在舅舅怀里,她不敢听,也不敢看了。
突然一声巨震,在合压当中的冰墙被炸了一个大坑,蓝隐如闪电一般冲出来一刀捅在冰稚邪的肚子上,刀锋穿过。
“还没死!”某人惊道,他们指的还没死是说的蓝隐。
冰稚邪被一刀捅穿了肚子,好在关键的时候他偏了下身体,错过了要害。
蓝隐一刀捅完,摇摇晃晃又倒在了地上,他的眼耳口鼻中都溢出血来。但倒在地上没多久,又爬起来了。
莱德切瞧得热血沸腾,紧捏着拳头咬牙道:“还真是顽强啊!”
什维克道:“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再生治伤了。”
“嗯。”莱德切点头:“真骑士的再生和仿元素力量对于魔力、体力和精神意志的消耗非常之大,刚才那几下恐怕他已经身心俱疲,累得倒下就能睡着。”
冰稚邪退开了几步,摁着伤口跪在地下,剧烈的痛苦让他胸口急俱起伏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,他现在正用魔力死守着心脏和大脑,一旦被毒素侵入……
蓝隐也不好过,单从受伤的程度他比冰稚邪还要重,而且他已经两次仿元素再生了,体内和精神的负担非常重了。但是……“身体……治疗再生!”只见他身体有几个部位变得朦胧不清起来,这是把身体的肌体瞬间仿元素化,然后重组再生的力量。
“他想死吗?!”莱德切咬牙惊道:“两次再生的话,几乎就已经到了真骑士体能的极限了!”
“……”赫拉多也咬着牙:“从战场上归来的真正战士都明白,坚难的胜利往往都取决于自己最后的一点意志,没有了战斗意志,再强的人也是个废物。”
用完了这一次再生,蓝隐也跪倒在地,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很沉重,眼皮子直打架,真想……真想好好躺在这里睡下去。这种疲劳感仿佛就像把铅球溶化在自己脑袋里一样。
冰稚邪的脸色已有些变了,这是毒素在发作,他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就有危险了,强咬着牙再次施展开魔法。
与相同时,蓝隐也拼命的集中精神强撑着站起来,他摇了摇刀锋上的一个吊坠,一只涉水狂狼召唤出来。接着刀锋横起,欲再次进攻。但冰稚邪不再给他机会,魔法先发先致,蓝隐被一根根碗口大的冰刺连续扎在身上盔甲,因为他的盔甲好,那些冰刺一根比一根长,再次将他顶向了天空。
冰稚邪毒性发作,连续的魔法自然也停止了,可涉水狂狼的进攻却没停止。这种可以直立行走的灰色半狼人,用他迅猛无比的利爪打在冰稚邪身上。
“涉水狂狼。”赫拉多道:“没想到蓝隐的装备虽然很好,但他的召唤却是一般,最多只能算是个中等,比风骨狼好一些吧。”
莱德切不高兴了:“中等?那只是对你们有钱的贵族而言,像我们这些平民出生的骑士,那时后还只有巨趾苍鹰、雷角犀牛那些的平民级的魔兽可用。”
“这不是他的守护,这只是他封印的一只魔兽而已。”赫拉多没有理会他的报怨:“可他为什么不召唤自己的守护呢?除非……”
莱德切问:“除非什么?”
什维克道:“除非他还没找到自己满意的魔兽,所以将就。或者,或者他守护召唤出来可能会暴露他真实的身份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赫拉多接着道:“不过就算只是涉水狂狼,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来说,对蓝隐可是占足了优势。”
什维克点头道:“是啊,我说他为什么不早些把魔兽召唤出来。因为涉水狂狼这种半狼人根本经不住刚才地些猛烈的攻击,可现在出现,简直是乾坤逆转啊!就看冰稚邪现在怎么办了。”
涉水狂狼的攻击,冰稚邪却还能招架。虽然涉水狂狼的速度很快,力量也颇大,但比起蓝隐来可差远了,那幻起的冰壁就能将其攻击一一拦下。但是,如果这时候蓝隐跟着一起来的话,就不好说了。
从空中再次摔落的蓝隐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,强打着精神看到冰稚邪只招架,不还击便笑了:“毒……毒素已经发作了吧,如果你还像刚才那些用大魔法攻击我,而撤掉守护心脉的魔力,你将会成为我的猎物!”他一晃一晃走到了掉落在地的刀刃边,拾了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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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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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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