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六章
傅墨焓不动声色的把视线收回,冷嘲似的吐出三个字:“马屁精!”
声音不大,刚好让身边的季语桐听见。季语桐原本心里还忐忑不安,听他这样说反而不在乎了。反正无论自己做什么,他都瞧着不对就是了,那她何必委屈自己刻意讨好呢?
吃完饭,孔老太太以时间太晚把两个人留下来。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这是为季语桐撑腰呢!生怕她回去受了欺负,没地方说。
回到房间里面,季语桐身上有些汗意。她拿了换洗的衣物,又把浴室的门锁上,这才安心的躺在按摩浴缸里面。
眼前浮现出在茶园的美景,灵光一现。史蒂夫这次作品要求是白,何不就茉莉花来为主题?
想到这里,疲倦一扫而空。她从浴缸里出来,换上衣服,只是匆匆把头发用毛巾擦了擦就出去寻找画笔和画架。
刚出浴室门,却被人给逼了进来。
“你,你想怎样?”
季语桐咬住下唇,明明决定不再受傅墨焓影响,但是面对他还是有种莫名的心慌。
傅墨焓上半身赤裸,下身只围着一条白毛巾。他伸左手按在季语桐耳侧的墙壁上,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。右手滑过她的腹部,她下意识的把肚子护住。
“你以为靠奶奶她们就能让你把孩子留下来?如果说我告诉别人这孩子不是我的,你猜你会怎么样?身败名裂,季家破产?”
“我对我的下场早就不在乎了,我更好奇人们会怎么议论傅少。被戴绿帽子……唔……”
傅墨焓将她的脖子掐住,“你信不信我弄死你!”
季语桐惊恐的瞪大眼睛,“杀人是犯法的,傅少不会因为我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吧!”
“没错,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我动手?”傅墨焓将手松开,似带了一些厌恶。
季语桐松了口气,“我就不在这里碍傅少的眼了,我……”
傅墨焓将她的去路挡住,身体骤然相接。季语桐穿的是一件浅粉色的开襟睡衣,睡裙是劈叉的设计,走路间就会不经意把细长的大腿露出来。
傅墨焓喉结微动,暗骂自己禽兽,竟然这样的情况都会对季语桐产生不可思议的欲望。
“傅少,你不是很厌恶我吗?我现在就滚。”季语桐也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女,自然懂得男人露出这样的眼神代表什么。
傅墨焓大手覆在她的浑圆上,安慰自己说,这一定是因为禁欲大半个月的缘故。
“帮我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身为我的妻子,难道不应该满足我的需求?”傅墨焓皱眉。
“我,我现在不能同房。”季语桐不敢乱动,生怕他会兽性大发。
“用手。”傅墨焓抓住她的手,覆在自己的昂扬大物上。
季语桐面红耳赤,慌忙将手抽出。她曾经在唐西瑶的特意带领下,观看了某些不雅视频。里面也有这种,但是真正让她做起来,未免太害羞了。
他似乎真的挺痛苦的,难道说这段时间他真的没有找别的女人?那温子瑜呢?温子瑜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吗?
“我们之前约定过,难道你没找别的女人?”
季语桐这话说出口,才发现心中所想竟然说出来了。也不知道会不会激怒他,不过让他生气也好,冷战也比总被针对强。
“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原则?”傅墨焓挑眉,手上的触感太好,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更多。
季语桐心中竟因他的话升腾起些许的开心,伸出小手来,一路下滑重新覆上,缓缓抽动。
傅墨焓倒抽一口气,差点没忍住。他的手也没闲着,松开她的睡裙带子,嘴唇含住某点。季语桐的身体里似乎有无数只蚂蚁,难受极了。
……
结束后,傅墨焓的脸比之前更臭,更难看。
“滚出去!”
季语桐叹了口气从浴室里走出来,西瑶说的对男人果然是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主。
季语桐的包已经被佣人拿到房里了,她从里面把画架拿出来,把白纸放上。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茶园的样子,开始动笔勾勒起来。
翠叶光如耀,冰葩淡不妆。
翠绿的茶园上,一朵朵白色的茉莉花盛开,恬静典雅。
不知画了多久,傅墨焓从浴室里走出来。他看见正在认真作画的季语桐,眼前有一瞬的失神。
她的五官其实并不算出色,甚至有些普通。但奇怪的是组合在一起,看着却赏心悦目。
尤其是一双眼睛,仿佛透着纯真。
傅墨焓想到自己就是被她这双眼睛给欺骗了,心情瞬间落入深渊。他走向大床,躺下准备睡觉。
昨晚他就没有睡好,似乎已经习惯她身上的味道。
今天依然如此,傅墨焓拿出手机,随意的翻看了一会儿。季语桐还没有睡觉的意思,傅墨焓皱眉,轻咳一声。
季语桐画得入迷,耳边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,她自然也不知道床上某人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十点半。
“你还不睡觉?熬夜是对孩子好?”傅墨焓问道。
季语桐这才从自己的状态中回归出来,“马上就好!”
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季语桐把画笔放下,去洗手间洗了洗手。
回来时挨着床的另外一边躺下,傅墨焓的手随即又搭了过来。季语桐心里纳闷的很,虽然知道不太可能,还是开口问道:“难道你,是在等我一起睡吗?”
“少自作多情,你开着灯让我怎么睡?”傅墨焓冷声道。
季语桐还想再问,但是傅墨焓的语气已经很冰冷了,她只能乖乖闭嘴。不过他的手为什么一定要搂着自己,难道说把她当抱枕了?
虽然让人很不爽,不过劳累了一天,季语桐还是沉沉的睡去了。
第二天,天色大亮。季语桐睁开眼睛,阳光透过窗帘投映在傅墨焓的轮廓分明的脸上。
他的皮肤十分好,一点毛孔都看不见。就连眼睫毛都让人嫉妒,又黑又长。
其实傅墨焓笑起来极好看,左边脸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,有种坏坏的既视感。只可惜他面对她时,从来都没有好脸色,要不然就是嘲讽的笑!
如果他能对她笑一笑,该多好?
“你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