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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五章 再见非故人

日薄西山,余晖脉脉。

一间幽暗的房间里,一男子背光而立,窗外的光线落在身上,黑紫金的衣服跳跃着华丽的光泽。

男子安静的站着,一动不动,仿佛在等待什么。

忽然,窗外起了一点动静,男子稍稍侧头,把手放在窗台上,保养很好的手指头叩了两下。

门扉声响起,片刻后,男子出声:“进来。”声音淡漠中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威严,似乎惯常就是下命令的人。

珠帘外,一道女声响起:“主人,我把人带过来了。”

“好,赵祁他们都走了吧?”男子垂眸,嗓音沧桑嘶哑。

女人不假思索的回复道:“是,我亲自送着离开的。”

男人转过身,那是一张保养得宜的脸,几乎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,浑身充满贵气。

他扯起一边嘴角笑起来,原本温和的脸显出几分戾气:“很好。”

男人走到书桌后坐下,拿起一杯变温的茶,手指扣住茶碗边缘时,抬头看向珠帘:“没有不舍吧?”

女人只迟疑一下,就坚决道:“没有,我恨他。”

男人眼眸波动了一下,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,便没有再说话。

倒是女人又出声道:“主人,东西都准备好了,是不是现在开始?”

男人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站起来:“嗯。”

此刻,只剩半轮红日,挂在西边的天空。

男人双手背在身后,走到珠帘处时,外面的女人已经抬手替他掀起帘子。

两个人一起往外走,却没有出门口,而是往大厅左边一道墙走过去。

那里,摆着一个架子,上面零散而有规则的摆放了各样古董珍品。

女人上前,伸手在架子边上摸了一下,一道暗门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
女人甩了甩手中火折子,点燃旁边的烛台,然后当先一步走了进去。墙壁延伸出去,都是小烛台,女人也一路点过去,瞬间,整条道都亮了。

男人进去后,暗门重新合起,就好像从未打开过那般。

过道不长,接着就是一个明亮的空间,大的有普通房间三倍左右。

阴暗的房间里,光靠着烛火还是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寒意,从脚底往外直窜。特别是中间摆着的几口大缸,更是叫这种阴森发挥到极致。

女人沉着脸,缓缓走向最边上的大缸旁,离开一段距离的时候,然后抬手拍过去,缸盖被推开,露出一个垂头俯趴的男人。

大缸已经不小,可是这男子的身材似乎很魁梧,所以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,脑袋埋在缸口,被散乱的黑发覆盖住了。

女人镇定的抬头看向身后男子,恭敬道:“主人,现在开始吗?”

男子负手而立,只颔首不说话。

女人姣好的面容在火光下没有任何表情,只不过自然垂在两侧的双手指头,微不可见的抖了抖。

接着,女人紧紧握起拳头,一步步往前走过去,眼眸有火光跃动,面部终于忍不住抽搐了一下,她闭了闭眼,贴着大缸站着。

身后,男子嘲弄的声音传来:“舍不得下手?”

“不是,主人。”女人咬了咬嘴唇,像是催眠自己一般,再说了遍:“我恨他。”

似乎不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时间,女人提起旁边的一个桶,桶里是绿荧色的水,她高高越过肩头,往大缸里倒。

就在水往下倾斜时,突然,大缸里原本昏厥的男人跃了出来,一脚把水桶连带着女人都踹了出去。

“啊——”女人明显被惊吓到,但很快她反应过来,稳住身形急退数步,终于停下。

女人捂住胸口不敢置信的抬起头: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
从大缸里飞窜出来的男人站直了,慢慢抬起一张脸,火光明亮,使得俊朗的眉目无比清晰,赫然就是上官飞。

上官飞愤怒的眸光转向女人: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

女人的胸脯不停上下起伏,仿佛正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,但是她的表情凝固在那抹震惊之下:“不可能,你怎么会……”

身后的男人打断了她的话:“还不快把他拿下。”

女人抿起嘴唇,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原地跃起时,已抽出手中长剑,毫不犹豫的用剑刺过去。

上官飞大伤未痊愈,加上心情沉痛,一时间没有回身,而剑已在眼前。

正是危急时刻,一阵寒风铺面,上官飞眼看着面前的剑被扫开,接着传来女人沉闷的痛呼声。

暗室里很静,只剩下急促呼吸声。

所以,他们都清楚的听见旁边过道那一阵阵有节奏的脚步声,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暗室内人的心口上。

男人猛的转过头,正好来人露出一张脸,他大惊失色道:“你没走?”

“当然,走了的话,你们岂不是寂寞了。”

红色衣角因为步伐而微乱,随着脚步停止,衣摆缓缓落下,火光下,秀美的脸部上那抹笑容再真诚也叫人惶恐,嘴角挑起,眼眸漾出狡黠的光芒:“越王,宛如西,真没想到,是你们两个。”

清灵的嗓音回荡在整个按暗室里,声音明明不高,却叫人觉得荡气回肠。

到了这个时候,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,越王李贞沉着脸,忽而,阴恻恻的笑道:“沈灵均,真是没想到。”

沈灵均笑眯眯道:“越王见到我好像不太开心啊,真叫人伤心。”

说话间,沈灵均又往前几步,而随着她往前,后面一群人一个接着一个进来。

赵祁大大咧咧的扫了一圈,最后把目光放在越王身上,扯起不屑的笑容,哼了一声。

月见揉了揉脸颊,早就消肿了,不过倒是养成了随时揉脸的习惯,她低低的叹了口气,弯起眉眼,微笑着道:“越王,看起来您得陪我进京面圣了。”

后面,叶清芷和苏幕遮一同进来,两个人站在旁边没有说话。

地上的宛如西已经爬起来了,她抹掉嘴角的血迹,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,站在越王面前,压低声音道:“主人,我护着,您找机会跑。”

李贞半垂眸,面色沉郁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
洛城他们一同跃出来,围在李贞面前,道:“跑是跑不掉的,还是跟我们走吧。”

上官飞血气上涌,止不住咳起来,半晌后,带着不平的气息,逼问道:“如西,上官府的人都是你害死的?”

宛如西长睫抖动了一下,冷着脸道:“对,他们没有失踪,是让我带走的。”

至于结局如何,大家不用再问,肯定都是做成了尸人。

“为什么?”上官府拧着眉头,执着的问道。

宛如西红唇颤了颤,嗤笑道:“为什么?上官飞,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

除了李贞,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在上官飞和宛如西之间,他们也好奇,不是传闻宛如西和上官飞是一对叫人称道的佳偶吗,为何她不顾夫妻情意,做出这些事情。

上官飞握紧拳头,额上青筋爆出,似乎在极力忍耐些什么。

“上官飞,我家人是怎么死的,你忘了吗?”宛如西一改往日柔软嗓音,冰冷如一把利刃,穿透进上官飞的身体里:“是你爷爷,为霸占我家财产,与官府合谋诬陷我父亲,使得我父亲含冤自杀,母亲也自此一病不起。”

上官飞整个一晃,往后退了一步: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
宛如西目光如冰刀,直视上官飞:“那一天开始,我的心里就只有恨,上官飞,这些年与你同床共枕,是我心里最恶心的一件事!你知道我为何多年不孕,是我不想替上官家留后,因为,我恨不得你们全死,死的比我父亲惨一千倍,一万倍。”

上官飞俊朗的脸都垮下来了,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宛如西,仿佛第一次认识她。

其他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摇头,难怪宛如西这么恨上官飞。不过又觉得这样的报复太恶毒,罪不及无辜。

上官飞咬着压根道:“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,连累其他人做什么,他们都是无辜的。”

“无辜?”宛如西冷笑一声,仇恨遍布在全身,使她血液沸腾:“只要是上官府的人,没有谁敢说自己是无辜的,上官飞,父债子偿,这个道理你不是没听过。”

“柔儿……”

“这个你要问沈灵均,她把上官柔给炸了。”

宛如西冷硬的表情不留一丝余情,说出来的话尖利刺耳:“很可惜,原本一个大美人,死的时候尸体碎成了无数片,混在其他肉堆里,和任何死人肉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
上官飞的心被揪紧,面色痛苦的有些扭曲,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烁出各种片段,大多是宛如西的,她这些年对上官柔和上官晴两姐妹就好似自己的妹妹一般,不管她们多任性,宛如西永远为她们说话。

可是,这一切,居然都是假的,上官飞仿佛进入了最可怕的梦境,他在寻找梦的缺口,希望马上醒过来,还是一场梦。

其实只有宛如西知道,她故意宠溺上官柔和上官晴,让她们骄纵不可一世,不像别的大家闺秀那般知书达理,她当然不希望上官府的女孩变的出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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