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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小白和大白

叶清芷目光放到不远处,月见因着自己受感染的缘故,很知趣的不和他们待在一起。

此时,李梦白端着饭碗,和她坐在那边石墩子上吃饭。

两个人不知道说起什么,神色间还有些笑意。

“这次的疫情源自于洪水中携带的一种虫子,它会很快让人的全身被病毒侵蚀,所以我之前的解药并没有起作用。”

叶清芷的嗓音清而淡:“解毒的办法只有一个。”

赵祁他们全都看过去,安静的听着。

“千丝蛊。”叶清芷抿唇,使得整张脸有些肃穆:“但是养此蛊需要三个月的时间。”

大家都明白了,也就是说,他们根本等不到蛊养成。

赵祁道:“除此之外有没有其他办法?”

叶清芷肯定的摇头:“别无他法。”

说完之后,又加了一句:“唐糖在这里的话,或者还来得及。”千丝蛊是每个人五毒人必养的蛊虫,因这蛊虫能解百种毒,也能下百种毒,端看用的人是邪是正。

但是,唐糖自那日在泸水府不辞而别之后,没人知道,她到底去了哪里。

赵祁几乎马上说道:“洛城,传信出去,不管用什么办法,三天之内找到唐糖。”

洛城不敢迟疑,一跃而起:“是。”

黄昏的时候,月见一个人走到村口一颗槐树下。

这颗槐树大概长了很多年,树根错综盘杂,有很多还长在地面上。

粗壮的根须被磨平发亮,估计之前常有人坐在上面。

月见坐下后,靠着树身闭目养神,最后的光辉洒在她身上,带出柔和的光圈。

等到感觉有人走来,她睁开眼,是李梦白端了个小瓷碗。

月见的脸上有些小脓包冒出来,李梦白拿了药水过来给她擦抹。

沾了药水的木棒像一片羽毛一般扫过脸庞,李梦白垂眸,手上动作轻柔,表情专注。

月见有点想不通,说起来李梦白和自己也不是很熟,而且有限见面的次数里,常常以欺负他取乐,这个男人从来也不生气,现在还不顾安危跟了过来。

月见忽而出声唤道:“小白?”

李梦白嗯了一声算作答,继续抹药。

“你不怕?”

李梦白顿了下,随后坦然道:“也有点。”

月见笑了:“那你还留下。”

李梦白抹完药水之后,坐到月见旁边,双手握着瓷碗,拇指在边缘摩挲,声音放的有点低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觉得你一个人过来的话,可能有点孤单。”

孤单,这个词让月见感到陌生。

月见已经很多年不去想孤单是什么了,好像习惯后就忘了。

曲起一条腿,月见把身体伏低,靠在膝盖上,歪头看向李梦白:“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?”

李梦白俊朗的脸微有些局促,其实他也说不明白,当时看着月见萧索的背影,就那么脱口而出了。

“小白。”月见显然并不是真的等待李梦白的回答,弯起眉眼,笑着道:“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李梦白因月见没有抓着这个问题而舒了一口气,随后笑了笑,道:“我们商量个事情吧。”

月见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,眯眼笑道:“我也可以叫你大白。”

李梦白抽了抽嘴角,大白难道是和小白那只狗当兄弟?

月见咯咯咯笑起来,到最后笑的趴在膝盖上不能自已。

李梦白话在嘴里过了好几遍,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月见,你不担心吗?”

月见停下来,脸上还是带着笑,不过一双黑眸有些茫然:“担心什么,死亡?”

月见直起身,弹了弹裙摆上的一抹灰尘,双手支着下巴抵在膝盖上,道:“我和梅见很小就被送进宫里接受训练了,我们被教授的第一样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?”

李梦白诚实的摇头,他自小在名剑山庄长大,但其实是很自由的,萧滕阁也不是对武学有什么执念的人,反而让他们师兄弟常年跑来跑去经商为主。功夫么,能学点傍身也是好的,不用太执着追求。

而且李梦白这个人更为随性,性格洒脱,对什么都随遇而安的意思。

“面对死亡。”月见说话的语气很轻松,一如平时:“当皇上的侍卫,要做到忠诚和不怕死。”

李梦白拧了拧眉头,半晌说出一句话:“训练,很辛苦吧?”

月见挠了挠脸上发痒的地方:“还好,梅见比较辛苦。”

那会儿还年幼,虽然是同胞姊妹,但梅见比月见早熟,她不仅严格要求自己,还拖着月见训练,好几次月见坚持不下来,都是在梅见的鞭策中边流泪边熬过去的。

李梦白抬手止住月见:“再挠就破了。”

月见眨眨眼:“脸上好痒。”

“我再给你抹点药。”

“嗯。”

然后两个人同时静音了,看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,半天没有动作。

“抱歉。”李梦白放开了,略有些尴尬的把视线瞥向别处。

月见捉弄人的心思又上来了,歪头凑过去:“小白,你是不是以前没摸过女孩子的手啊?”

“呃……”李梦白的脸有点红。

月见低笑:“果然么。”

李梦白干咳一声,正经脸道:“我给你抹药。”

叶清芷的药带着点清凉,抹上后痒的地方就舒服多了,月见无聊的玩手指头,没话找话道:“小白,你家在哪里?”

“扬州。”

“不是丹凤府吗?”

李梦白解释:“我祖籍扬州,家逢变故后师父收养我,从小在名剑山庄长大。”

月见点点头:“哦……说说你的事情呗。”

李梦白把药碗放到一边,一时间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。要说他活了二十来年,也就是来洛阳之后遇到的事情精彩些。

“随便什么都行,打发时间嘛。”月见重靠上树身,抬手扶着半边脸让夕阳照的懒洋洋的。

“我小时候不太听话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有一次师父开玩笑要把师妹许配给我,我就离家出走了一个月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”月见乐呵道:“你师妹很丑吗?”

李梦白赶紧摇头:“没,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听师父那么说,吓的连夜就逃了。”

月见想象着那个场景,笑的再次弯下腰来。

“还有呢?”

“后来……”

……

县衙里,沈长风坐在后院喝茶。

一早上,沈灵均和季兴邦就去灾情现场视察,商讨如何重建等问题。

而苏幕遮也一个人出门了,神色匆匆的,好像有什么要紧事。

好像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,唯独他闲的没事干。

正想着要不要出门走走,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,其中有个声音还挺熟悉。

沈长风走过去一看,衙役带了一伙人回来,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
问题是,中间那个头发散乱,衣衫不整,斯文扫地的人不是别人,恰是封正。

饶是沈长风也惊讶了一下:“你怎么成这样了?”

封正这会儿外衣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只着里衣,脸上一块青印子,嘴角有留过血的痕迹,万分狼狈。

抓封正的衙役这几天连着在外面办事,并不知道封正是和钦差大臣一起来的,等沈长风说过之后,赶紧把人放了。

后面一群混混样的还挺不满:“凭啥放他?”

衙役一棍子招呼过去:“都给老子闭嘴,带后面牢房蹲着。”

沈长风倒了杯茶给封正,让他缓口气之后,才问道:“你去哪里了,怎么成了这幅样子。”

封正呲呲牙,揉了揉脸上乌青块:“我今天是倒了大霉了。”

随后,封正给解释道——

他今天一大早出门随便逛逛来着,不想半路遇到个老道士。那老道士见了他就直接说他有什么血光之灾,要他往右走一里,再往左拐半里,然后直走三里,到了那里转三圈,就能转运,但切不可进去,不然会有牢狱之灾。

这种鬼话,封正哪儿会听进去,所以他也没搭理,继续逛街。

不过走着走着,忽然上面凭空落下一个花盆,饶是他闪的快,手上还是给磕破点皮。再跟着,好好的走路,突然滑了一跤,把头也磕破了。

他想想不对就往回走,但没走几步,明明远看没人的,等他过去,突然一个人赶着马车过来,马还失控了,他差点给马踩死,命保住了,但是浑身擦伤。

这次,他不得不信,就回到原地,按照老道士说的方法去了。

不过,没想到那里是个赌坊。

要说起来,封正也是个反骨头,不然他爹也不会教不了给他扔大理寺了。

老道士不是说不能进?他偏偏就进去了,结果输的差点把裤衩都抵押给赌坊。

但是,封正也发现了,他们居然出老千,于是就吵起来,接着打起来,最后让衙役抓起来。

这不就正合了牢狱之灾?

沈长风听完,笑着摇头,确实是倒了大霉的样子。

封正郁闷的扒拉脸:“没想到老道士还挺准的,本来我看他那个拂尘柄上还画了条蚯蚓,心说这老道士有点不正经,瞎吹的呢。”

沈长风神情微动:“蚯蚓?”

封正望天:“对啊,你见过拂尘画蚯蚓的嘛,就不是正经道士嘛。”

沈长风倏的起身:“你在哪里见到的,他往哪个方向走了?”

封正挠挠脸想了下:“启庵街,他好像往城西走了吧。”

沈长风二话不说,飞身跃了出去。

封正在后面追着喊:“喂喂喂,你干嘛去,是不是要去算命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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